top of page

我們身邊的「珍珠族」- 訪問非二元性別倡議者可樂


性教育大神落區計劃第二階段 : 社區性/別故事收集計劃

故事收集及共同創造BUDDIES:Kiki@ 性教育大神計劃




近年有愈來愈多人接觸到非二元性別(Non-binary)這個概念,我們常見到一些關於外國名人的花邊新聞會提到某位名人開始自稱自己為非二元性別。但非二元是這麼遠,又這麼近,實際上香港亦存在着許多非二元性別的朋友在各自的領域活躍。是次訪談我有幸能邀請到一位非二元社群的朋友ㄧㄧ可樂來和我們分享到底何謂「非二元性別」及非二元社群在香港的發展如何。



「我係可樂,一個非二元性別嘅外星人」


第一眼看見可樂,只見到一位身穿銀色太空衣,皮膚同樣為銀色的藍眼外星人,如同那些科幻小說中由宇宙飛船到地球來的外星來者,不禁好奇他是否在扮演《E.T.外星人》的主角。「其實我是在扮演科幻電影《千星之城》的一個外星種族珍珠族人,他們其實是一班原生星球已經毀滅的星際難民,所以流浪在一個太空站裏面,要透過科技來重建升級自己的文明。」可樂用這一種外星人的身份來生活的原因,是源於自己患上躁鬱症的長久經歷,令他對於珍珠族人的處境感到共鳴,所以他希望透過扮演珍珠族人來承載這一種憂鬱的情緒,作為自我治療的一部分,亦都希望能引起擁有類似處境的人的共鳴。


可樂進一步解釋,為何這一種宇宙人具有非二元的身份:「珍珠族人他們本身是中性的,即是不論他們是男女,他們的聲音都好像teenage boys的聲線。他們的聲線沒有很明顯的性徴,亦即性別的二元性。所以我透過這一種外星人的身份,來發掘自己非二元的面向。因為我自小都會想我是否一位跨性別,但常見於跨性別的描述都不太符合我的狀況。例如很厭惡自己的生殖器官,或者自我認知為一位心理女性之類的,我又沒有經歷過這樣的sentiment,但是由非二元的身份去回望我亦有經歷某程度的性別不安。過去十多年來作為一位男同志的身份並不能完全描述自己,所以我開始了我的性別探索,亦因此接觸到一些跨性別社群的朋友。這令我了解到跨性別和非二元性別的概念,從而催生了一個新的非二元的異星人。」



非二元身份的可見性


從剛才可樂的回應中可見他的外表具有明顯的藝術表達風格,令人好奇非二元性別者是否都如同大眾刻板印象中從事藝術行業居多。作為資深的非二元性別者,可樂表示這種看法具有一定的偏差:「其實Non-binary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族群,正如跨性別以及同性戀都是在社會上不同階級及種族中normally distributed。Non-binary的發展都是在一個很初生的階段,我不能很一錘定音地下一個確切的定義。但我見到,其他Non-binary的朋友對於自己的理解是有很豐富的diversity,不論是較為男性化或女性化,還是外表上很顯然易見或較為低調。當然如果你是從事設計或者showbiz等比較flexible的行業,自然可以在外表上有更多展現。」


做個在社群媒體上活躍的外星人


作為在香港數一數二活躍的非二元性別者,可樂最能「被看見」的地方是在他所拍攝的Instagram影片。當問被問及為何會選擇以這種形式活躍,可樂表示這是為了努力追隨社會發展的步伐:「我這代人就是Facebook興起時的受惠者,得到了很大的社會曝光。到了IG興起的時候,那時已經是90後的時代,我們80後是脫節了。我開始使用IG,純粹是想理解Gen Z的心理狀態是怎樣的。而當我開始嘗試在IG上拍攝影片,這也帶給我很大反思,就是其實整個social network都是透過happiness作為上癮的機制,令到你不斷產生多巴胺。但我扮演的角色就是承載抑鬱的狀態以及代表我們的痛苦。所以我會在IG上載一些有關痛苦,有關星際難民的片段,嘗試能否給受眾一些共鳴?」除此之外,他亦認為「被看見」本身就是有意義的:「我覺得社會實在是想將我們的經驗抹殺,以至否認我們的存在。所以我認為being visible就和以前的同志運動所說的come out一樣,去展示自己的不同不是一種自我膨脹,而是純粹地去讓他人了解自己的生存狀況。我們希望不被他者化,能被社會視為一份子,被視為常人看待,雖然我看上來不是一位尋常人類(笑)」



 

項目由社創基金撥款資助

項目培訓及支援由Impact Incubator提供。

Your support matters

​支持我們把服務帶到不同社群

​捐款支持我們的性/別教育工作​

​Donate and support our work

bottom of page